东鹞_v

*小美人鱼AU

*腹黑渣万上线

*有一、、暗戳戳的🔪

 
 

*也有一、、狗血

 
 

短短一周的时间，Charles几乎收揽了基诺沙皇宫所有人的心。上至国王王后下至女婢走卒。当然，Charles受喜爱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他聪明，学习的速度快得令皇家大学士咋舌；他善良，对待所有人都用自己最真诚的态度；最后但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俊美得异于常人。

 
 

虽说先天优越的地理环境和兰谢尔皇室优秀的遗传基因让基诺沙王宫从不缺少俊男美女，但Charles的美却是不同的。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波提切利画笔下一副典雅秀逸的美人图，无数的线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身体每一处优美的弧度，就算是最淡雅的颜色点缀上去也能化为萦绕着他的星点圣光。一个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圣洁美好得让人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但当他动起来，周围的事物与景又都开始变得生活灵动。即使失去了极具诱惑力的嗓音，他仍然能用自己美丽的外表牵动着别人的心，哪怕他是无意识地。

 
 

小人鱼学会了走，还学会了跑。他习惯了这踩在玻璃尖上的疼痛，如果把这些疼痛具象化他的双足估计早已被扎得千疮百孔没有一处好肉。

可以见到心爱的人，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每天都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白天的时候年轻的王子要跟随老国王学习处理政务。Charles也被允许和Erik一起待在一侧旁听，他静静地听着王公大臣与国王的朝议，看着各国使臣与基诺沙的外交往来。

人鱼学会了基诺沙的文字，每当他对国王的决议产生不一样的看法时他就会悄悄在Erik的手心写下自己的想法。

 
 

[如果封锁了科里斯海岸，不仅蒂比梅勒的商贸将会一落千丈。希阿商人要想进入基诺沙就必须沿着国界绕上一圈，入关的风险大成本高，布绸缎料数量骤减且稀贵如金，平民百姓根本无力承担布匹的消费。]

[希阿与基诺沙边界近几年的局势一直不稳。封锁海岸是防止对方从海上弄一些小动作。希阿人聪明狡猾，商品走私逃税严重。贸易摩擦已经算是最轻的状况，也许再过不久就是局部战争乃至全国性的局势动荡。到时候就不是百姓衣不裹身的问题了。]

[与希阿就没有交好的可能吗？]

[这已经是存留了几百年的问题。除非……]

 
 

Erik停留在“除非”这个词上迟迟没有再写下去。Charles扯了扯Erik的衣袖想要知道答案，却不知他们俩的小动作已经吸引了朝堂上大多数人的目光。

 
 

老国王咳嗽了两声。总算把两个男孩的心思拉回了议堂。

 
 

“没想到国王陛下的两位王子都长得如此英俊。早就听闻基诺沙美人如云，今天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厄尔伦的使臣本想夸赞一番王子的外貌，博取老国王的好感，不料引得哄堂大笑。

 
 

“很可惜我只有一个儿子。”仁厚的国王Jakob并未感觉到被冒犯，他很喜欢这个不久前被捡进宫的孩子，有人把他错认为自己的儿子，说明在别人看来Charles与Erik一样的优秀出众。厚重的袖袍挥向一边“就在他们其中。”

 
 

“那么就请您猜一猜我们谁才是真正的王子吧~”Erik笑着说。

厄尔伦使臣欣然接受了这个挑战。他走近两人仔细打量了许久，时不时捏起下巴，一脸凝重。

终于在慎重的再三考量后，他选择了Erik……身旁的Charles.

 
 

笑声再次响起，使臣才发现自己认错了，尴尬地耸了耸肩。

 
 

“如果让我来猜，我也会选你。我的月亮，你比我更像一个王子。”Erik凑近Charles的耳畔悄声说。

 
 

小人鱼并不明白这对于自己是一项怎样的殊荣。他知道人类有高低贵贱之分，却始终无法理解所谓王公贵族又怎么会高人一等。在他看来万事万物都是平等的，人类作为高智慧的物种却把自己的族类分为三六九等，着实让他感到困惑。

 
 

看见别人都笑了，他也跟着笑。

即使他不知道这些笑容背后的含义。

 
 

晚一些的时候，王子就带着人鱼换上术袍偷溜出皇宫。

他们混迹于大大小小的市集，寻找着最后一批新鲜打捞的海鱼。每当有小贩叫卖鲜鱼时，Erik总是比Charles更快一步走到鱼摊前，“低调”地从布袋中拿出几枚金币把所有新鲜的海鱼买走。

然后找一个没有人的小巷让Charles把这些鱼吃干净。

 
 

当人鱼把一条活鱼啃噬入喉时，人类的王子被吓了一跳。他立马意识到Charles的行为绝不能被皇宫里的其他人见到。

对于Charles吃东西的“小怪癖”，Erik表现出了极大的包容。

之后他们就学会了如何配合默契地混出皇宫。

 
 

把最后一条鱼骨头舔干净，小人鱼终于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人鱼吃不了人类的食物。Charles吃了几十年的水草和鱼，从未吃过除这些以外的任何东西。那些面包和奶油汤被他无一例外地吐了出来。他几乎要挨饿上一整天才能偷溜出来饱餐一顿。

 
 

Erik拿出手帕，替Charles擦干净嘴上的血沫。人鱼很喜欢这种亲昵的举动，头偏靠着王子的手傻瓜似的笑咧了嘴。

“Charles，我爱你就像爱着我异母同胞的兄弟。我想如果你是个女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娶你。”

Charles眨眨眼睛，他刚才好像听到了“爱”这个字眼。

 
 

Erik爱他吗？

 
 

[我爱你Erik]

[我深爱着你]

[你爱我吗？]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天边的焰火升上夜空，夺去了Erik的目光。

“抱歉，你刚刚好像要和我说些什么?”说出这句话Erik又突然反应过来“哦，我真是傻了，你是个哑巴啊。”他牵过Charles的手，指着远处窜天的巨焰“看，篝火晚会开始了，我们快过去!”

 
 

任由Erik牵着自己的手，他们在庆祝游走的人群中穿梭。中央广场上堆立着整整八米高的火堆。人们围着篝火绕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绕着高耸的火焰边唱着基诺沙的民谣边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他们俩也参与了其中。

 
 

Charles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篝火。中心滚烫燃烧着的红色巨焰，时不时冒出一些火星子，噼里啪啦地蹦出来将他灼伤。

原来被烫伤的感觉是这样。火辣辣的痛感与脚底的刺痛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抬起被烫伤的右手遮住火光，烫红的痕迹清晰可见。

即使被灼伤，他的伤口处依旧冰冷。即使拥有了双腿，他本质上还是那条没有温度的人鱼。

 
 

没有灵魂，眼泪也无。

 
 

“好了，别傻站着，我教你跳舞!”Erik今晚的兴致格外的高，他捧住Charles纤细的腰肢，贴近小人鱼的胸膛，近得能让他们都感受到对方紊乱的气息。

Charles的双手依旧冰冷，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Erik总会温暖他。他不必担心被灼伤，只要稍稍靠近，和暖的温度就会渡过来。从沉睡中苏醒，炙热扑腾的，他的心。

 
 

像太阳一样温暖。

 
 

Erik就是他的太阳。

 
 

篝火晚会持续了到了深夜。Charles受欢迎的程度超乎Erik想象，几乎每一个女孩都会向他提出邀约。

一晚上下来Charles竟然与十多位姑娘跳了舞。更有甚者会大胆地亲吻他软嫩的脸颊，带着麦芽香气的吻。很明显是喝醉了。

Erik也收到了许多邀约，但他冷峻的外表和生人勿近的气场让那些姑娘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跳上两圈就完事了。

 
 

“就是他吗？”

“是的，公主殿下。”

不远处的矮墙下，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人。他们都身着丝制的黑金衣袍。这种昂贵的特殊布料不像是当地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帽檐下的美目眨了眨，终于念念不舍地把视线收了回来“走吧。”

 
 

*

 
 

人鱼睡不着。

这几天他总是想起海巫对他说的话。

 
 

[人鱼的心可是很脆弱的。]

[只要你的心上人娶了别人，你的心就会破碎，在他大婚的第二天清晨化为一堆泡沫。]

 
 

再过几天海巫让他喝下的那瓶药就将完全失效。他的腿上开始偶尔地浮现出绿色鳞片，好在他每天都穿着长裤，别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快没有时间了……

 
 

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眠他起身往望台走去。

走向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熟练地跳坐到护栏上。海风扬起他海藻般柔软的褐发，月光抚摸过他温蓝色虹膜倒映出波光粼粼的海面。

一点点靠近身旁的人，哪知Erik干脆把他揽入臂弯偏过头轻声问“今天玩得开心吗？我的月亮。”

Charles笑着点点头。他牵起Erik的右手写道:你开心吗？我的太阳。

 
 

王子沉吟片刻，给予了他另一个特别的答案“只要我的人民开心，我也会幸福。”

看着小人鱼不解的表情，Erik又耐心解释了一番“我现在是基诺沙的王子，将来也会是基诺沙的王。就像我的父王一样，做一个贤明的君主。”

“一出生起我就被赋予了重要的使命。所以他们给我取了这个名字……Erik，旭日朝晖，是带给基诺沙光明的希望。以前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我一个身上?当所有人都还在沉睡时，我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学习，天文地理，经济政要。当那些和我同龄的小孩还卧在母亲怀中撒娇时，我就站在父王身旁，跟他学着怎么做一个国家的管理者。我笑的时候，大家都必须陪着我笑，我哭……不，我不会哭，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可能会有眼泪。”说到这里他讽刺地笑了一下。

“我经常会疑惑。我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人会关心我是否开心。这些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应该的，因为我是王子，是王国的未来，所以是应该的。我会疑惑，会困扰，但我从不后悔、怨恨自己作为王子的身份。当我看到百姓每天都生活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中，那些压在我身上的重担也就不算什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Charles看到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基诺沙，它们就像夜空中的星沙虽然微小却也一点点地糅合成了一个国家。“那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爱我的人民胜过一切。你明白吗？Charles，你明白吗？”

 
 

迎上心上人的凌厉而坚定的眼神，小人鱼认真地点点头。

Erik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君王，他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不，亲爱的，你不明白。”

他低哑的嗓音在一片午夜虫鸣中显得格外沉重。一瞬间，人鱼好像窥到了身边人的本质。那些不眠之夜的陪伴，那个在露台上的忧郁王子。

 
 

他以为改变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除却对Erik赤忱的爱，他几乎一无所有。

 
 

好在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今天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了关于美人鱼的记载。上面有一张人鱼鱼鳞的图画，真应该给你看看，那是一块很漂亮的鳞片。”

“只可惜……”王子似是有意无意地停顿，引出了一直想说的话题“人鱼已经绝迹了几百年，那些比珠宝还要美丽夺目的鳞片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一旁的Charles激动地跳起来，他比划着让Erik等一等他。

人鱼的鳞片!他就是人鱼，拔下几块鳞片又有什么难的?

是不是只要把鳞片给Erik，他就会开心一点了?

 
 

偷偷找了个没有人的暗角，他卷起裤脚。这些困扰他的鳞片此时又变成了他的幸运物。忍着剧痛拔下了几片鱼鳞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这些疼痛放在人类身上与用刀割肉无异。

胡乱地用旁边的布帘擦了擦腿上的血迹，他急匆匆地赶回望台。

他一瘸一拐的步子似乎没有引起王子的注意，Erik的目光全都停驻在了幽夜中的透明鳞片上。

[你喜欢它们吗？]人鱼在王子的手上试探着写道。

“喜欢，当然喜欢。”

[那就请你收下它们吧]

人鱼将鳞片放在了王子的掌心。终于，他也算为Erik做了些事。

 
 

“可是……这些鳞片太过贵重。”

Charles握住Erik要推回的手笑着摇了摇头。对他来说，Erik才是最贵重的。他的太阳，值得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我该怎么感谢你呢？”Erik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他的脸庞似乎靠的越来越近“我的月亮……”

不知怎的脸颊的羞红咻地跑到耳根，Charles连忙摇头，他不要什么回报。只要Erik能够开心他就满足了。

 
 

可Erik不这么想。他一个深情的吻作为开头，一步步往下探索。今夜Charles上衣的纽扣格外地松懈，腰带也难得地一拨就掉……

迷迷糊糊的Charles总觉得这些动作在人类间暗隐了某些晦涩的信息，在Erik进入他的身体时，他才猛地想起前些日子他学到的东西。

 
 

难道……?

难道……!

 
 

Tbc.

 
 

————————照例碎碎念————————

 
 

(˶˚  ᗨ ˚˶)错误地估计了篇幅的长度，导致中篇有点长，哈哈哈。总之傻白甜查被骗炮渣男万吃了，下篇就是大桶大桶地泼狗血⸜(๑ ॑꒳ ॑๑)⸝(后妈兴奋状)